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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时前，你打电话给他，说，

【转会的事情确定下来了，狼堡。】

一个小时后，他赶到你们经常一起喝酒的那家小酒馆，外面在下大雨，他打了伞，却还是浑身湿漉漉的。

他的眼睛也是。

你们面对面坐在角落里，酒馆里稀稀拉拉的几个顾客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两个所谓的球星。他的头低得很深，不言语，只是偶尔将酒瓶凑近嘴巴。

该死的德文歌曲，令人昏昏欲睡。

【兄弟，我只是去隔壁州踢球而已，又不是被遣返回国了。】

他还是沉默着。

【老男人，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差劲到进不了国家队了。】

你忽然觉得很烦躁，因为他的缄默不语让你看起来像个白痴。但你只是耐住性子把自己那瓶没动过的啤酒推给他，他刚将自己那瓶喝得一滴不剩。

【那座城市多可怕啊，街道都是空荡荡的。】
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，沙哑的嗓音。然后他终于抬起了头，你直视着他的双眼。

你忽然觉得他有点陌生。

不到一秒钟，你就明白了这股陌生感从何而来。因为他的嘴角微微下垂着，显出一种悲伤的表情。

在你的印象里，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微笑着的－－当然，也会经常笑裂。笑容似乎就是他的本体。

你忽然想起了与他有关的好多事情。

你想起了第一次和他来这个酒馆，你和他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游荡，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“咔哒”一声扣好安全带。

你想起了他在活动时不安分地把下巴搁在你肩膀上，新闻发布会上他把自己的水倒进你杯子里，诺大的沙发你俩却挤在一起接受采访。

你想起了他在你身旁高唱国歌，他在你进球后激动地勾过你的脖子，还有你们因为身高差而错位的「2016」……

你多想大喊“去他妈的老子不走了我要在多特蒙德终老”！

可你又想起了主教练不无遗憾地对你说队里没有你的位置，高层语重心长地说愿意为你找最能优待你的下家。

于是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。

【我很舍不得你Jakub，】你听见他说，【还有，我会想你的。】

你愣住了，你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。

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，你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来过。

也许刚才你做出了些不妥的举动，因为顾客们此刻都在看着你，甚至还有的人掏出了手机拍照。

也许你的名字下一秒就会顶着些奇怪的修饰词出现在推特上，可你根本不在乎。滴酒未沾的你感觉如此困倦，你只是瘫倒在了桌面上。

我也很舍不得你Łukasz，还有，我也会想你的。

你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，他终究还是什么都听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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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横又BE一对，烦。

我在多特从一队喜欢到u17，我有很多很多喜欢的球员。

可哪怕少一个，我还是会舍不得。